葉知秋半信半疑，問道：“你的仇人是誰？”

    “這個你問師父吧，他老人家知道。如果他老人家愿意告訴你，你就知道我的仇人有多么強大了。我不能說，免得師父罵我多嘴，會更加恨我。”孫靈聰口氣黯然。

    “你的仇人跟我們無關，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關注我們的？剛才我們也沒自我介紹，你怎么知道我姓柳？”柳煙進一步問道。

    孫靈聰點點頭，說道：“太湖降妖，天下道門人人皆知，所以我也去了，躲在暗處看熱鬧。因為葉師弟和我是同門，所以我自然關注更多。再后來，葉師弟和柳姑娘一戰成名，更是讓我趕到驚喜。所以，我就跟著來到港州了。”

    “原來太湖降妖的時候，你就在跟蹤我們了？”葉知秋有些意外。

    “是的，只是當時不方便見面說話，還請葉師弟見諒。”孫靈聰說道。

    “那你跟來港州，就是為了對我說那幾句話？”葉知秋又問。

    “我跟來港州，也是繼續觀察葉師弟的修為。昨天晚上，看到你大戰峨眉山老尼姑，真的是高手風范，只怕不出十年，葉師弟就要勝過我了。”孫靈聰說道。

    這話說得有點意思，你是高手，但是目前還打不過我；要想打過我，你還得練十年！

    “十年太久，只爭朝夕。”葉知秋一笑，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見面了，師命難違，孫靈聰，你還是跟我回茅山吧。”

    “葉師弟，我剛才已經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一定要動手？”孫靈聰搖頭。

    “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還是要動手，否則我怎么跟師父交代？師父會罵我，說我貪生怕死，不能執行命令的。”葉知秋緩步上前。

    孫靈聰一抬手：“葉師弟聽我說！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同門相斗，非我所愿。我們學茅山術，是為了伏魔衛道，如今卻要同門相殘，豈不是愧對茅山祖師爺？”

    “少廢話，你已經叛出茅山了，眼里還有師尊和祖師爺嗎？交出五行法旗，跟我回茅山聽候發落！”葉知秋冷冷地說道。

    “且慢！”孫靈聰繼續后退，說道：

    “既然葉師弟苦苦相逼，我們不防試一試。這樣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你可以近身，觸碰到我身體任何一處，我就交出五行法旗，跟你回山。如果葉師弟做不到，那就請放過我，并將我那幾句話，告訴師父。”

    葉知秋沒說話，直接點了一根短香在手，表示接著孫靈聰劃下來的道。

    這短香的燃燒時間，只有三分鐘。

    孫靈聰點點頭，凌空出指，在身前虛畫：“四縱五橫，六甲六丁，禹王治道，蚩尤罷兵，吾今斷后，不許復生！天道斷，地道斷，人道斷，鬼道斷，九道皆斷，急急如律令！”

    霎那間，四周風云變色，罡風忽起，一道道暗紅色符文從孫靈聰的指尖飛出，在空間逐漸放大，最后組合成一道井獄咒，飄落在地，平平鋪開。

    符咒的面積，約有床單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