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昏迷
顏汐在破裂聲響起時,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阿男腰際的玉簫。 看來,許姨十有八九就是一位修仙者了! 沒想到啊,玉簫居然是件護身之器…… 她望著阿南專注的身影,思緒紛亂,最終化為一笑。 隨后她將目光轉移到外頭那個男修的身上,不知道阿南這一擊能不能打敗這人…… 她是見識過阿南練習法訣的,那威力也是強大無比的。雖然她才練氣期,無法分辨究竟哪方更強一些;但阿南既然出手,說明應當有希望一招制勝吧。 顏汐冷眼瞧著那個如同瘋狗一樣胡亂攻擊的男修,這種人修仙真是污辱了修仙二字,白瞎了上天賦予的靈根! 對落日森林那次遇到的奪寶之人,她還可以原諒,畢竟人家也沒有要她的命。 可是這個男修對她和阿南可沒有半點手軟。如果有辦法殺死他的話,她必然要以牙還牙,送他下地獄! 就算今日不敵,來日也要取他的命;在涉及性命的事情上,她就是這么記仇! 不過顏汐有些驚訝,那男修居然看不到光罩內的情況;若是能看到,就不會這般毫無防備。這樣也好,出其不意、趁其不備,更容易得手吧? 此刻,阿南的身上像是烈焰燃燒似的,雙手擬出一對紅色光翼來。 那光翼邊緣如同火焰一般的羽毛在空中搖曳著,仿佛在舞蹈似的,分外唯美惑人…… 顏汐猛然發覺,這光翼的形狀和阿南背后的翅膀十分相似啊! 蕭南心中倒計著時間…… 三息。 兩息。 一息。 成了! 他全力將身前的蓄勢待發的攻擊向男修揮去! 光翼在飛出玉簫的保護罩后,迎風見長,有些遮天蔽日的的意味。 正在發泄憤懣的男修,見到光罩里突然沖出一對碩大的翅膀,驚駭欲絕! 這、這攻擊,要是被打中,必死無疑啊! 男修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發現攻擊已經到了眼前! 他焦急地激發著法衣和護身寶器,希望能起到作用。 他還不想死啊!他囤積了好多靈石和修煉資源還沒用呢! 沒想到他竟然看走了眼! 這兩個小崽子竟然扮豬吃虎! 太陰險了…… 男修的思緒戛然而止。 顏汐看著男修的身體在光翼的燃燒下瞬間凐滅,目瞪口呆…… “阿南,我怎么感覺你這攻擊的威力比之前強許多啊?” 蕭南轉過身迷茫道: “是真的強了很多啊! 我也不知……” ‘道’字還未說出口,他忽然感覺全身無力,視線模糊了起來…… “阿南!” 顏汐驚叫著上前撐住了阿南軟軟倒下的身體。 這是怎么了? 她驚疑不定地掃視著阿南,最后無奈地放棄…… 阿南現在是二階修士了,她沒法查探他體內的情況。 唉……她都急糊涂了,這是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做到的呀。 顏汐騰出一只手,探了下阿南的鼻息和心跳,發現正常無異后,才覺得心里稍安。 這時阿南背后的翅膀突然就消失了,她一臉懵逼…… 還有這種saocao作的么⊙_⊙? 念頭一轉,她便不再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了。 此處不宜久留,還是先撤為妙! 她馱著阿南,將靈力附在腳下后,便朝西南方向狂奔而去。 她也很無奈,她就只有一把追影劍,前面阿南給收進了儲物袋里,結果現在她只能徒步前行了。。。 而循地符也不能用。符隸就是這點不好,一張符只能承載一個人…… 阿南個頭高大,但她背著也不累啊;可她為啥感覺有點兒不得勁呢?雖然她也說不出是哪兒不對…… 一天過去,阿南還沒醒來。 顏汐著急上火,卻也無可奈何,這荒僻之地,也找不到人治病啊…… 她只能努力地前行,希望盡快找到醫師或丹師,為阿南治療。至于診金,只能想個穩妥的辦法賣靈藥了。 當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時,阿南醒了! 那是第三日的傍晚。 在她正如往常一般奔行之時,阿南的腦袋動了一下。 她察覺后便將阿南放在了地上,沒一會兒,阿南就睜開了眼睛。 “你感覺怎么樣?” “我?”阿南遲疑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是昏倒了。他內視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一切正常,于是說道: “我身體正常,可能是消耗過大吧?” 雖然不知道昏倒的原因,但是他覺得沒必要讓人家擔心。 “哦,你的翅膀自動收回去了呢,還能再長出來么?” 阿南有些郁悶,她就不能再多問一句么。。。 雖然他不想讓她擔心,但是自己一說沒事,顏汐就忽略過去了,這關心也太隨意了吧…… “不能……”他試了下,確實沒法讓翅膀長出來了。 “對了,把飛劍拿出來吧。我靠雙腳跑了三天了!” 她恍然大悟,肯定是因為靠腳跑步趕路太土氣了,所以她才不得勁! 自以為洞察了真相的顏汐不知道,其實她無意間克服了觸碰男性的心理障礙…… “好。” 阿南取出飛劍踏了上去,對顏汐招手: “上來吧。” 她被阿南的舉動給氣到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沒人情沒人性的么? 我至于剝削壓榨你到這種份兒上么? 你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的嗎?” 阿南被顏汐的三連問給堵得說不出話來,悻悻地下了飛劍。 顏汐將這兩天為他整理出了的儲物袋遞了過去: “拿著,沒事多看玉簡。” 她踩上飛劍接著道: “上來,坐后邊兒。” …… 阿南坐在飛劍上調息了一番后,便將儲物袋認主了。 他神識向內一探,被里頭小山般的玉簡震驚了一把…… 看來他的直覺沒錯,顏汐不是一般人。學識淵博的人,怎么會是個簡單人物呢? 接著他看到了許多靈食、靈果、丹藥。 以前除了許姨,還沒有人為他用心準備過什么物品。 阿南忽然就覺得眼睛有點發酸。 嗯,風太大了些…… 想到許姨,他忍不住將玉簫拿起,細細端詳。 許姨應該是修仙之人沒錯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相見,還是已經陰陽相隔? 這次實在僥幸,若不是他習慣將玉簫佩戴在身上,而非放入儲物袋,必然已經身死。 玉簫上的裂痕讓他一陣心痛,這是他唯一的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