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德鑫酒店
黑影中的怪物第一卷墮落第二百六十二章德鑫酒店想上到最高的地方,電梯首先是不能用的,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太大了,幾乎完全需要依靠雙腳來走上去。 而且這棟高樓的樓梯也不連貫,雖然說門牌上掛著一個【德鑫酒店】的字樣,但是很明顯能夠看出,這棟高樓由四個部分組成。 最底下的是酒店,往上是商場,之后是一個體育健身房,最上面又變成了商場。 一行四人走到一小半,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在第二層的商場區休息。 孫-文-思果真是一個聰慧的小女孩。 一路上不停地說話sao擾試探,她幾乎確定了凡星河的身份,自顧自的來到一個還算干凈的窗戶邊,吹了吹上面的塵土,拿出一小條干rou,還有一瓶水。 她想分點給林禹,不過林禹沒有接受。 “魚昔陽?這個名字很好聽,你父母起名字的技術很厲害,想必是一個書香世家?都是教師行業吧?”孫-文-思問魚昔陽。 魚昔陽苦笑下,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凡星河。 凡星河微微點頭,表示可以。 注意到魚昔陽的目光,林禹也點點頭。 魚昔陽拿出一張紙牌,隨手扔出窗外。 紙牌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貼在了墻壁上,這樣魚昔陽就獲得了方圓百米的視線,也探知到附近沒有其他人存在。 “獵殺這個怪物有點麻煩,很多時候全靠運氣,但也有一定的規律可循?!?/br> “比如旭升城那里傳出來的消息,那只特殊的怪物就喜歡一些金質物品,所以當地的人搜集了大量的首飾,還將一個金庫搬了出來,成功的誘惑到那只怪物。” “可問題是,我們無法確定武陽城的怪物是否存在特殊的癖好,又擁有著特殊的能力,會不會早就隱藏在人類之中,一切都是未知的,等級也是未知?!?/br> 魚昔陽分析的頭頭是道,孫-文-思聽得很認真,嘴中因為塞了很多東西鼓鼓囊囊的,煞是可愛,可惜在場的三人都不會輕視這個女孩子了。 “所以暫定計劃,是和當地的幫派進行合作,最好能夠將他們統一起來,利用人數上的優勢,與怪物正面對抗,這樣那只作為‘鑰匙’的怪物,必然會出來的!” 林禹不置可否,只是拍了拍褲腿上沾染的塵土,臉上始終看不出喜怒。 魚昔陽有點不喜他的態度,就算是大人物,也要放低姿態,互相配合才是。 魚昔陽將這種不滿藏于心中,看向了林禹,示意接下來由他講話。 林禹此時的思緒一團亂麻,很多的事情匯集在腦海中,就像準備排隊吃飯、卻遇到了反復插隊的人,很是煩躁。盡管如此,他還是耐著性子,簡單的說了幾句。 “先從龍虎幫開始吧,接觸下他們的高層,先試著能否合作,如果不能,取而代之?!?/br> 魚昔陽說:“我也是這個意思?!?/br> “葉影城那里表面上已經實現了統一,只有暗地里一個勢力不滿,到處暗殺人,所以已經著手準備獵殺‘鑰匙’了,希冀著補全鑰匙,通過那道門,重新回歸現實世界?!?/br> “不過這里看上去有點復雜,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充足?!?/br> “我知道,十天之后,日光城開啟,你一定會通過日光城去往葉影城的?!?/br> 林禹認可的點下頭,孫-文-思若有所思,看著始終不發言的凡星河,咧嘴一笑,也當起了啞巴。 反正雙方肯定有各自的目的,結成同盟也是不牢靠的。 魚昔陽肯定會顧忌林禹搶奪‘鑰匙’,而凡星河想必是認出了我和林禹的身份,在哪里充當傻子,可能還利用了魚昔陽。至于葉影城,去一下也行。 孫-文-思輕輕地咀嚼著rou干,就著水填飽了肚子。 魚昔陽繼續說道:“我們只有十天的時間,動作一定要快,手段一定要狠一點!” 孫-文-思對接下來的談話沒有太多的興趣了,凡星河亦是如此,任由兩人停在原地商量細節,兩名女子則是無聊逛起了商場。 盡管商場空空如此,就連貨柜也被拆掉,墻皮也散落一地,可以看得見墻壁上有許多怪物的爪痕,還有不少干涸的血跡。 往上面走了幾層,有一個牌子,寫著‘服裝區’。 孫-文-思突然停了下來,嘆口氣,“凡星河是吧,網上的十大美女之一,可是一直不溫不火的,之前有消息稱你要和風青煙一樣,想去拍怪物題材的電影,怎么沒有動靜了?” 凡星河露齒微笑,身邊這個小丫頭個子不高,腦子是真的好使,通過幾句對話,日常的習慣,三言兩句說話的語調,就能推斷出一個人大致的來歷。 見自己其實暴露的差不多了,凡星河誠實的說道:“有人想要讓我陪他睡一覺,然后再陪某群人睡一覺,就會讓我拍電影?!?/br> “雖然說這個圈子確實很亂,但遠遠比你想的更亂,更骯臟。” “這樣啊,男人嘛,遇到錢時會用上半身思考,遇到女人就會用下半身思考,很正常,只是我們女人別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就行了。”孫-文-思一本正經,同時也不忘發動能力。 一股股輕微的風,沒有卷起任何的塵土,在空蕩蕩的商場中輕柔的劃過,遇到了墻壁打個旋調轉方向前進,遇到了樓梯或者窗戶就會分出不同的‘線’,繼續探索。 一堵堵墻壁的位置,門的大小,地上的雜物,是否存在暗道或者暗門,空間范圍有多大,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種種東西堆積在一起,構建出一個立體的空間。 孫-文-思說話的同時,腦袋卻在高速的運轉,“我聽說你那個家族以前做過皮rou生意?就是培養女子,然后送給某些有權勢的人,借此壯大家族勢力?” 凡星河臉色很奇怪,斜靠在墻壁上,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什么都沒想,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孫-文-思聳聳肩,“沒什么大不了的,這種情報我平日里經???,所以知道的也挺多的?!?/br> “不過有關你那邊的一個傳聞我很好奇。” “聽說海上很熱鬧?經常會有軍艦之類的在海上航行,而且每周一、二、三、五都會施行海上禁令,不允許下海捕撈之類的,而陽生市作為皇城,又遭遇到了怪物的攻擊,這兩者是不是有什么聯系呢?” “不清楚,我只是一個女子,沒權沒勢,在家族之中也說不上話,無非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狈残呛幼猿暗?。 孫-文-思皺起眉頭,抬頭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找林禹,而是順著感應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凡星河也只好相伴而行。 “那可不對哦!被世人成為花瓶的,距今為止好像就一個人,但是我有預感,那個人并不簡單,你也一樣?!?/br> “家族坐皮rou生意起家,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皮條客,你這樣的美女如今還能保證完璧之身,怎么可能一點用都沒有呢!”孫-文-思老氣橫秋的上下打量。 凡星河紅了臉,沒想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說這種話可以如此熟練,沒有任何遲滯,是不是太早熟了? 兩個人都穿著平底的運動鞋,沒有穿高跟鞋,也沒有穿膠底鞋,腳步聲在孫-文-思有意的控制下沒有傳播出去,只是能夠聽見說話聲。 “也許是家族想要將我賣個更好的價錢吧,待價而沽,商人們不都這樣,希望能夠獲利更多。就拿西北那里舉辦的傭兵工會來說,林家開辦這個工會,不還是存了賺錢的心思嗎。”凡星河決定掌握話語的主動權。 “現在有不少人罵他們是‘吸血鬼’,更有甚者,還成立了殺林工會?!?/br> 孫-文-思翻了個白眼,大致確定了身邊的這個女子只是有點小聰明,看不透事情的本質,怪不得上不了臺面。 想來魚昔陽那個男子是真心喜歡她,否則怎么會甘愿被利用。 你能不被當成商品賣出去,肯定是身邊人出了力,估計是魚昔陽動的手腳。 至于‘殺林工會’? 不一定誰成立的呢,至少我感覺那幾個創始人身世背景有點太正常了,因為家庭活不下去,出來加入傭兵。 可是遭遇到一連串的變故,受盡了壓榨,林家成立的傭兵工會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他們揭竿而起。 這個套路有點老套。 如果一件事情太過于正常,那反而是不正常的,更何況以林禹那脾氣,會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人公開挑釁自己? 要知道,網上曾經有人罵過林瑩,語言極其粗鄙不堪,還挑釁的說讓林禹過去找他。 林禹就真的順著網線拿著一把刀砍了過去,跨越了六個省,誰都沒能把他攔住,連帶著很多煽風點火之人也沒放過。 至于怎么查的,孫-文-思倒是不清楚,估計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最狠的就是他們那些人的死亡照片,紫薇街方面特意建了一個網站,將那些人掛在了上面。 可以說是很解氣。 不過現在有正事要忙。 孫-文-思來到一處樓梯口附近,比了個手勢,讓凡星河遠一點,她自己倒是沒什么害怕的,大大方方的拐彎走了進去。 白天在沒有窗戶、窗簾的遮擋下,商場的視線很好。 一個小女孩蹲在拐角的位置,明顯被嚇了一跳,畏懼的蜷縮起身體,臟兮兮的臉上有三四道黑褐色的泥土印,眼睛不大,身上的衣服也略顯寬大,像是大人穿剩下的。 小女孩楞了一下,說話聲音很低,從懷中拿出一條干巴巴的rou條,“能否換一下東西,我需要藥,我可以給你rou?!?/br> 孫-文-思臉上沒有變化,依舊帶著笑意,半蹲下來,“你要藥干嘛,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沒有生病,也不像有父母的樣子,估計你父母已經被怪物吃掉了,不如自己把rou吃掉呢?!?/br> 小女孩連同沒有走到樓梯的凡星河都愣住了,這嘴巴也太毒了吧? 小女孩眼淚立即流了下來,倔強的喊道:“我有父母的,只不過他們生病了,咳嗽的很厲害,好像是肺-炎,需要治病的藥!” “哦~原來是這樣啊?!睂O-文-思嘿嘿笑了下,“我如果沒有藥,是個壞人,將你的食物搶走怎么辦?豈不是順了你的心意?” 小女孩有點不知所措。 孫-文-思說:“我呢,曾經遇到過不少的事情呢,之前去酒吧,有不少人看上我的身子了,給我端飲料,端酒。我一開始以為他們下藥了,但是沒想到,他們沒有在水里下藥,而是在衣服上噴了某種香水,只需要在一個地方多停留一段時間,就會讓你逐漸變得聽話,從而神志不清,任人擺布?!?/br> “很可惜,那種味道我曾經聞過?!?/br> “哦對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些人都被我爺爺沉到海底去了!” 小女孩更加不知所措,于是孫-文-思善意的提醒道,“你可以拔刀來砍我了,否則我不太好意思主動地揍你?!?/br> 小女孩果真從寬大的衣服中摸出一把尖刀,直直的向孫-文-思刺過來。 孫-文-思到也不怕,雙手撐地,一道龍卷憑空出現,撐起了她的身體,躲過了前方小女孩毫無威脅的攻擊,同時在空中旋轉身體,用氣流包裹全身,調整身體,避開了遠處麻醉槍的攻擊。 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 孫-文-思跳落到地面上,看著樓下一道黑影沖了出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