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霸道
,明夢 什么是戰艦 以前的阮福源因為自己的水師艦隊就已經強大無比了,但是在見到西夷人的戰艦時,他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只井底的癩蛤蟆,但是現在看到大明的海軍之后,他才知道,西夷人的戰艦不過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單筒望遠鏡里看到那黑黝黝泛著金屬光澤的龐然大物,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 這個時期的真正的戰艦本來就不多,兩千噸排水量以上的更是少見,但是大明的戰艦平均排水量都在一千五百噸以上,而且還是專業的戰艦,根本不是現在那些兼.職作戰艦的商船能比的。 此時的天色還早,大概是早上八九點鐘的樣子,太陽已經升起的老高了,但是不知為什么,阮福源感覺天上的太陽已經被那支龐大的艦隊遮蔽,讓他感覺不到一點光亮和溫暖。 “讓咱們的水師準備作戰。” 隨著東西方的貿易,作為貿易中轉地的安南,有許多稀奇的玩意兒,這單筒望遠鏡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就算貴重一點,阮福源和陶維慈還是人手一支,在阮福源還在被單筒望遠鏡里看到的艦隊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的時候,旁邊的陶維慈已經放下了手里的單筒望遠鏡,對著一旁的阮福源說道。 “先派人上去接觸一下,確定一下他們的身份之后,咱們再做決定。” 還抱著僥幸心理的阮福源并沒有直接同意陶維慈的建議。 “主上,恐怕……還是讓咱們的水師做好準備,同時也讓炮臺上的士兵做好防御準備,這樣就算那支艦隊是大明的,咱們也能及時作出應對。” 陶維慈的嘴里苦澀極了,現在雖然還沒有確定這支艦隊是哪方勢力的,但是他隱隱的感覺,這就是大明的戰艦,同時他也有些奇怪,派出去觀察戰況的人去了哪里,那些西夷人現在究竟怎么樣了。 “恩,就按你說的來,咱們這邊緊張起來,就算那是大明的戰艦,咱們也可以憑借著山上的炮臺防守住他們。” 這一次阮福源沒有再猶豫,直接同意了陶維慈的命令,同時心里慢慢的也自信起來,海邊的炮臺,那可不是擺設,這幾年和北方鄭氏政權的戰爭中那些岸防炮可是為他們阮家立下過汗馬功勞,那么兇悍的火力打擊下,他不信這支龐大的艦隊能靠岸。 “是,我這就去安排。” 隨著陶維慈的離開,整個峴港開始熱鬧起來,港口里的商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見到懸掛著阮氏旗幟的戰艦就開始匯集起來,不多時就有一艘戰艦,掛起了滿帆離開了港口,向著東方快速駛去。 此時的大明海軍戰艦已經隱約可見了,不過只是海面上的一個個小黑點,但是那些商人中就有一些人手里有單筒望遠鏡,當他們看清楚遠處的情況后,一個個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裝沒裝貨物,或者貨物還沒有裝滿,就趕緊督促船員開始開船,趕緊離開這里。 混亂就這樣發生了,好在此時的阮氏政權的水師已經集合起來,所以他們并沒有受到混亂的影響。 大約快一個時辰之后,就隱約間聽見遠處的海面上傳來轟鳴聲。 這個還真不怨大明海軍。 原來是那艘被陶維慈派過去詢問情況的水師戰艦經過近一個時辰的航行終于和迎面而來的大明海軍艦隊相遇了。 這本來沒什么,按照正常流程,在詢問一下對方的身份之后,如果在確定對方不是敵人之后,只要放行或者引領艦隊在指定地方停靠就行了,但是他娘的,那些安南的水師士兵趾高氣揚慣了,要收大明海軍的好處費,這……,當時就把朱舜給整不會了。 要說那些安南水師也是倒霉,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國主和大將軍已經開始針對大明了,這一次大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有為難他們就不錯了,現在竟然伸手像已經表明身份是宗主國的一名王爺要好處費,這他娘的,要知道,這名王爺現在可是大明一位神一樣的人物,身后還有這么龐大的海軍艦隊,你竟然敢伸手要好處費?咋想的。 “王爺,轟了他算了,看著心煩。” 站在旁邊的秦漢看到自家王爺的臉色已經變成鐵青色,就顧不得安南水師的士兵就在對面站著,就高聲的說道。 對于那名自稱是大明王爺的年輕人,安南阮氏政權水師的士兵,露出鄙夷的神色,誰家的王爺不是高高在上的,常年的養尊處優看起來應該白白胖胖的富家翁,但是這個自稱是大明王爺的年輕人,皮膚黝黑,身體精壯,看起來向海上的水手,多過像王爺,所以對于他旁邊的一名隨從的話語,雖然聽不懂,但是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好話,就怒目而視,抬起手指著秦漢就要開罵。 “啪!” 一聲脆響,就見到那名準備開罵的士兵臉上多出了五道指頭印。 “綁起來,沉到海里面,他娘的,這么囂張,老子還是頭一次見,敢瞪老子,嫌自己命長?” 朱舜沒有理會秦漢的動作,這名安南阮氏政權的水師士兵在自己已經表明身份,并且帶著龐大艦隊的王爺面前囂張,就可以知道,他們在大明商人面前就會多么跋扈。 窺一斑而知全豹,底層的士兵就敢這樣,那么安南的阮氏政權的高層會好好對待大明人? “既然要打,那就從現在就開始吧,先拿眼前的這艘小船祭旗!” 站起身來,朱舜擺了擺手沉聲說道,此時的他已經給安南判了死刑! “是!” 沒有什么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在得到朱舜的命令之后,早已經怒不可遏的大明海軍士兵,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看著距離自己戰艦只有幾百米的小舢板。 最后還是秦漢以及張可大憑借著身份的優勢拿到了優先開炮權,不過不是主炮,用主炮打安南水師的小船,他們感覺有一種大炮打蚊子的感覺,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弩炮。 這么近的距離,這么小的船,要不是手榴彈扔不了那么遠,這倆家伙絕對會選擇用手榴彈炸沉它。 很快兩架弩炮就在二人的cao作下瞄準了安南水師的戰船。 “來,咱倆比比看,誰能一炮命中靶心。” 秦漢大笑著對著旁邊的張可大說道。 他說的命中靶心就是,一炮干掉對方的戰船,這 個不是異想天開,而是現在的戰艦上都有火藥倉庫,只要能夠一炮命中那里,那么整艘船就會被自己的火藥炸成碎片。 這個很考驗一個人的判斷力、觀察力,畢竟敵人是不會告訴你他們的火藥倉庫在什么地方。 “比就比,誰怕誰!” 張可大此時也是豪氣萬丈的說道,因為他感覺自己的不會輸,因為他可是海軍司令,對于海船最是了解,一般戰艦上的火藥倉庫,他都知道在什么地方。 “開始。” 一旁在看熱鬧的海軍士兵聽見兩人的對賭,就開始湊熱鬧了,其中一名海軍戰士更是當起了裁判。 “咻~咻” “轟~轟……轟”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沒多久,就看見那艘安南水師的戰艦上面火光一閃,接著就是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哈哈,張老哥,你輸了。” 秦漢也是一愣接著就大笑起來,對著張可大說道。 也是他運氣好,他看見安南水師的戰艦上的火炮都集中在船頭的位置,所以他瞄準的就是水師戰艦的船頭部分,心想著就算找不到安南人戰艦上的火藥庫,把他們的火炮給炸了也算是立了一大功。 同時更加讓他沒想到的是,安南人的水師戰艦甲板那么薄,弩炮一下就穿透了。 本來沒抱多大希望,他都準備開始發射第二枚弩炮了,但是誰知道他的第一枚弩炮竟然穿透了甲板擊中了火藥庫! “你小子就是運氣好。” 張可大也是很無語,按照他知道的戰艦布局,一般上火藥庫都會在戰艦中間的船艙里,所以他瞄準的就是安南人水師戰艦的船體中間部位,可是第一枚弩炮確實射中了,但是僅僅在船體上面炸出了一個窟窿,就在他想要發射第二枚弩炮的時候,就見到對面的戰艦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一次你輸了,那么接下來我一年的煙錢可都需要靠你了。” 秦漢說的煙,是最近才在大明流傳起來的卷煙,一經制造出來,就專門給朱舜送了一些,朱舜就把那些煙分給了海軍里面的老煙槍,其中秦漢就是其中一個,在抽過一次之后,他就對于新出的卷煙念念不忘。 “呵呵,想得真美,咱們打賭時可沒說賭注,所以嘛,算了我也不能讓大家看笑話,這樣中午請你吃魚,算是賭注。” 張可大很是無恥的說道。 “好了,別鬧了,準備開戰吧,這一次咱們不僅要應對來自海面上的攻擊,還有防止安南人的岸防炮,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岸防炮已經瞄向了咱們。” 不知從哪里轉悠回來的朱舜先是掏出一包煙扔給了秦漢,才面色嚴肅的對著張可大說道。 “恩,我知道,剛才我看了一下,發現安南人的水師并沒有遠離海岸,想來就是憑借著岸防炮和咱們戰斗,咱們只要打掉他們的岸防炮,他們的水師就完了。” 在聽完朱舜的話語之后,張可大就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