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 第一個故事
,舌尖上的斗羅大陸 哭,是一個動作,但有的時候,它也可以是一個形容詞。 比如,如果你吃到一種從未品嘗過的美味,你就可以用“好吃哭了”來形容它的好吃程度。 寒食的美食就經常被食客如此形容,祁寒已經有些波瀾不驚了。 但那些形容菜肴“好吃哭了”的食客,沒有哪一個真的哭了出來。 而現在… 目光順著芙雅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位已經淚流滿面的食客之后,祁寒的眉毛狠狠一挑。 還真有吃個飯把自己吃哭了的? 而且…看那位食客臉上悲傷的神色,似乎并不像是被店里的美食好吃到哭的樣子。 那是一位中年的男性食客,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還算考究,看上去應該是史萊克城普通的工薪階層,收入中等的那一種。 難道是吃完食物之后覺得不值這個價格,因為覺得浪費錢而心疼? 祁寒心頭咯噔一跳。 “他點的是什么?” 若是誤點了爆漿肥腸之類有爭議的菜肴卻不喜歡吃,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隔得太遠,祁寒也看不清對方桌上的食物究竟是什么,故而有此一問。 “點了一份香煎蜜肋。” 香煎蜜肋? 祁寒的眉頭狠狠一皺。 不應該啊? 這道菜在店里一向是好評如潮的。 “你讓他稍等一下。”祁寒看了看手頭還沒完成的幾道菜肴,“我弄完這幾道菜,親自去問問。” 思來想去,祁寒還是打算親自去和對方交談一下。 有食客對寒食的菜肴不滿意,這可不是小事。 快速將手中還未烹飪完成的菜肴烹飪出鍋放在隔斷上,祁寒用干凈的毛巾將手擦干凈,然后脫下身上系著的圍裙掛在一旁,走出廚房來到用餐區,目光尋找一番,緊接著快步走到那位中年食客的身邊。 那位中年食客對面剛好有一個空座,于是祁寒略一思索,很快坐到了對方的面前。 中年食客的面前有一個空空的餐盤,正是用來裝香煎蜜肋的餐盤。 而看到空餐盤,祁寒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能吃完,應該不至于對店里的食物有太大的意見吧?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本店是否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那位食客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聽到祁寒的問話,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抬起頭來,看向祁寒。 很快,他就認出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位年輕小伙,正是這家寒食的老板。 “不…我對貴店的美食很滿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那位食客如是開口。 這樣的答案,可不能讓祁寒滿意。 于是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溫和了幾分,“是這樣的,如果本店有任何招待不周的情況,還請您留下寶貴的意見,本店一定會參考改正。” “這…”中年食客微微愕然,但還是搖了搖頭,“祁老板是吧,我真的對貴店的美食沒有意見,或者說…” 他指了指眼前空空的餐盤,“這份香煎蜜肋真是我從未品嘗過的美味。” 祁寒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眼中雖然滿是哀傷,但卻十分誠懇,并沒有任何言不由衷的感覺。 大概,真的不是這道菜的問題。 但祁寒心中依舊疑惑,他整理了一下措辭,再度開口,“那…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您流淚的原因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男人恍然,緊接著有些啼笑皆非,“抱歉,在貴店失態了。”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流淚與貴店無關,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并非對貴店有意見。” 因為自己的私事么? 祁寒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心頭猛地一跳。 支線任務五! 三個與美食有關的故事! 或許,眼前就是一個契機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做一個傾聽者呢?”祁寒的表情認真起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 “幫我?”中年男人有些愕然,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祁老板,您能讓死者復生么?” 顯然不能。 若是重病臥床,清宮萬福rou或許可以建功。 但人已離世,哪怕是治療系的極限斗羅都無法救回。 神祇或許可以做到,但斗羅大陸上哪來的神祇呢? “抱歉,是您的家人離世了么?”祁寒搖了搖頭,這個忙他恐怕是幫不上了。 “是我的母親。”中年男人臉色低沉了幾分,此刻打開了話匣子,娓娓道來。 “祁老板,你知道么?這里是大陸最大的城市,在這里,就連端盤子做苦力,價格都要比其他地方高不少,所以,每年都有許多懷揣著夢想來到史萊克城的人,想要在這里開始自己更美好的生活。” 祁寒認同的點了點頭。 前世無數奔赴北上廣這樣一線城市的年輕人,何嘗不是懷揣著同樣的夢想,希望在大城市找到更多的機會呢? “那年我初來史萊克城,不過十幾歲。”男人的臉上多了幾分追憶,“那時候我啥也不會,憑借著一股熱血,積攢幾個銀魂幣做路費,從偏遠的家鄉來到這里,你猜猜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不等祁寒接話,男人自己就笑著開口了,“是報童,就是每天給人送報紙的工作。” “這工作其實蠻辛苦的,每天要走街串巷送報紙,不是拿著報紙沿街叫賣就可以的,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沒什么特長,只能做這個了。”男人臉上笑意漸漸灑然幾分,“哪怕只是一個報童的工作,每天也能得到一個銀魂幣,一個月,就是三個金魂幣了。” “在我的家鄉,那個偏遠的小城鎮,一個月能賺三個金魂幣已經算是頗為體面的收入了。”他臉上多了幾分自嘲,“而在這里,一無所長的我也可以獲得曾經令我艷羨的收入,你說,我怎么舍得離開史萊克城呢?” “我的母親,從一開始就很反對我來這里,她說大城市有大城市的不好,在家鄉安安分分娶妻生子不好么?”男人搖頭,無聲的笑著,“我當時覺得她很短視,覺得她這樣的想法只會阻礙我追尋屬于自己的生活。” “當報童的第一個月,我省吃儉用,節衣縮食,擠出一個金魂幣的錢,寄回了家。”男人的臉上苦澀漸濃,“我在賭氣,我想告訴她我過得非常好,她是錯的。” “可…那個月我住在擁擠的棚屋,睡覺連翻身都很困難,吃的是最便宜的白饅頭,一周才舍得吃一次帶rou餡的包子。”一滴淚從男人的面頰緩緩滑落,沿著已經干涸的淚痕落在他考究的襯衣上。 “那是我…最糟糕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