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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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yán)铮螁栔胫鴦偛劈S曉煙說的那些話。 如果【借命契約】可以轉(zhuǎn)移的話,那么只要順利轉(zhuǎn)移,這樣一來應(yīng)該就不會對韓雨萌造成什么影響。 當(dāng)然了,這個前提是確實可以轉(zhuǎn)移,并且不會有什么負(fù)面影響。 只要這些都能夠得到保證,那么當(dāng)然是將【借命契約】轉(zhuǎn)移了最好。 畢竟要不是那個長發(fā)白衣的女鬼牽扯到了韓雨萌的性命問題,當(dāng)時她就已經(jīng)被何問之給打死了,又怎么可能還會留到現(xiàn)在。 不過就算是可以轉(zhuǎn)移,何問之也不希望【借命契約】轉(zhuǎn)移到黃曉煙的身上。 原因還是那個,黃曉煙現(xiàn)在的魂魄并不完整,擔(dān)心會出什么問題。 別到時候韓雨萌的問題解決,黃曉煙又出問題了,那可能就更加麻煩了。 思來想去,何問之覺得是不是要去再找一個強大的鬼物,然后讓她成為韓雨萌的借命對象,同時也成為韓雨萌的守護靈呢?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算是最好的。 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只是合適的強大鬼物未必有那么好找。 “既然如此,要不要想辦法直接讓韓雨萌借我的命?”何問之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反正都是借命,那么不管是借鬼物的命,還是直接借其他人的命,應(yīng)該都是一個意思吧? 最主要的是,何問之根本不怕被借走了命。 這種負(fù)面效果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正面效果,并且還是百分之百的增益。 如果韓雨萌能夠直接借他的命,那自然是最好不好過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借,畢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以前所說的那些借命,要么就是人借鬼物的命,又或者鬼物通過某些狡猾的手段取走了活人的部分生命。 直接人借人,確實不曾聽說過。 “算了,還是等回去了再想吧!”何問之搖了搖頭,心里想著:“只要能把這件事解決了,那就把這個長發(fā)白衣的女鬼直接交給秋市的鎮(zhèn)魔司,用她的腦袋去祭奠那些犧牲的同僚。” 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何問之發(fā)動了車子。 一路向北而去,橫穿了整個秋市,入夜時分,這才剛剛抵達了白云鎮(zhèn)。 何問之左右看了一眼,找了個地方停車,便撥打了一個電話。 只是電話持續(xù)響著,但卻一直無人接聽。 他又重復(fù)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 他皺了皺眉,又撥打起了另外一個電話。 然而這個電話直接就是【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這不由得讓何問之心里更加疑惑了。 剛才這兩個電話,是他出發(fā)前跟秋市鎮(zhèn)魔司要來的,正是那兩個趕來白云鎮(zhèn)的【游光使】。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何問之也撥打了幾次,然而也是都沒有打通。 現(xiàn)在都過去了幾個小時了,期間不間斷的打著電話,一個都沒有通過。 “難道這里也是有強大的,即將等到【鬼神】級別的鬼怪么?”何問之心里這樣想著。 電話一直打不通,目前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白云鎮(zhèn)的異常情況,那么就只能自行了解一番了。 何問之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而后又用手機看了看附近賓館的位置。 找了個差不多的,他便再次啟動車子開了過去。 現(xiàn)在的時間不過是夜里七點多,由于是大夏天,天黑的比較慢,即便是七點多,依舊還是有些蒙蒙亮。 只是有一點讓人覺得很奇怪,那就是這個小鎮(zhèn)上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并沒有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需要兩個【游光使】急急忙忙趕來處理的事情,肯定不會小事。 所以哪怕是及時掩蓋,并且限制了消息的走漏,但也不可能所有人完全不知道。 開車來到了賓館之后,下車走到了賓館前臺。 前臺上班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哥,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他正坐在那里低頭玩著手機,聽到了腳步聲之后,這才急忙放下了手機,同時站起身,喊了一聲:“歡迎光臨!” “開個標(biāo)間。”何問之把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小哥接過,開始登記。 趁著登記的這個時間,何問之左右看了看,而后便問道:“小哥,最近白云鎮(zhèn)有發(fā)生過什么事不?” “什么什么事?”小哥低著頭登記,回了一句。 何問之:“就是比如說什么好玩的事,又或者是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事情之類的。” 小哥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眼何問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報了一下這里標(biāo)間的價格,然而問他是怎么付款。 何問之笑了笑:“掃碼就行了。” 說著,他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與此同時,他繼續(xù)說道:“我不是本地人,就是聽說白云鎮(zhèn)有幾個景區(qū)還不錯,所以才特意過來看看。 我平時也對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比較好奇,去到每一個地方也都想要了解一下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 聽到這話,小哥先是點了點頭,同時也已經(jīng)登記了完了,并且把身份證跟房卡都交給了何問之。 這時候他才說道:“你是自己自駕游來這里旅游的?” “是。”何問之點頭:“我之前在冬市工作,最近剛好有假期,就想著附近幾個城市,也就白云鎮(zhèn)這里的旅游景點比較出名,所以就特意開車過來看看。” 他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一直掛笑。 說起來,白云鎮(zhèn)的旅游業(yè)確實做的不錯。 原本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鎮(zhèn),但是依靠著旅游業(yè)的發(fā)展,同時又帶動了其他的產(chǎn)業(yè),硬生生的把這樣一個小鎮(zhèn)發(fā)展的像模像樣,都已經(jīng)跟一些三四線的城市差不多了。 聽到這樣的話,小哥也是笑了笑,不過又面色一變,提醒道:“要說白云鎮(zhèn)的旅游景點,最出名的就兩個。 一個是滴米巖,一個是鴛鴦溪。” 說到這里,前臺小哥頓了頓,而后又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滴米巖你還是別去了,要去就去鴛鴦溪轉(zhuǎn)轉(zhuǎn)得了。” “怎么了?”何問之面露好奇,心中卻是一動。 他問道:“那里現(xiàn)在不讓游客進了?” “倒也不是不讓游客進。”前臺小哥小聲說道:“那里前段時間死了幾個人,晦氣的很,你要是對這方面不忌諱,那你隨意好了。” “這樣啊……”何問之點了點頭,又問道:“是因為啥事死的?大概是什么時候,可以具體說說不?” “因為什么事死的我不知道,不過時間應(yīng)該是半個月前左右吧……”前臺小哥回憶著,又說道:“這種事有治安局管,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不需要cao心,也根本cao心不了,知道的自然不多。 不過……你這么關(guān)心干嘛?” 前臺小哥臉色變了變,總覺得眼前這位年輕的顧客有些古怪。 “害,我這不就是因為好奇才問問嘛!”何問之笑著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對很多事情都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前臺小哥說了一句,而后又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何問之見他正在沉思,也沒有去打擾,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前臺小哥才繼續(xù)說道:“雖說那個滴米巖景區(qū)沒有禁止游客出入,但是我最近也聽人說起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邪乎的很,你真要聽?” “聽聽聽!”何問之表現(xiàn)出一副很熱切的樣子,就好像真的非常好奇一樣。 被何問之這樣熱情且又認(rèn)真的目光注視著,前臺小哥心中莫名就有了些許的自豪感,同時也涌起了一陣虛榮心。 就好像他知道很多事情,然而眼前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土包子,什么也不知道。 而這個土包子,現(xiàn)在就在等著自己給他科普,告訴他那些信息。 出于這種感覺,這個前臺小哥說起話來也熱情了很多。 “之前死的人據(jù)說是一男一女,死因不知道,反正都沒有曝出來。 只是后來我卻聽說,那里就開始鬧鬼了。” “鬧鬼?” “是的,就是鬧鬼!”前臺小哥說道:“不過我自己沒去過,我只是聽說的,我有個朋友就在那里上班,當(dāng)時正好是他值夜班。 他說他當(dāng)時就是去上個廁所,結(jié)果一時間就是寒風(fēng)陣陣,差點吹的他睜不開眼。 而且那個滴米巖,上面滴的其實都是水。 只是那些水,近年來少了很多,可是就在那天夜里,那水嘩嘩的流。 當(dāng)時風(fēng)又很大,就有不少水被吹飛了,其中就有一些吹到了我朋友的臉上……” 那時候,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奇怪。 滴米巖之所以叫做滴米巖,那是因為當(dāng)年有個傳說故事。 說是山下有個廟,里面有些和尚苦心修煉,四處行善。 他們的這一舉動感動了上天,于是便在山上的巖壁上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 那就是讓巖壁往下滴米。 如此一來,也算是給這些和尚平時行善積德的一個回報。 現(xiàn)在有了巖壁可以滴米,和尚們也不用四處化緣,能夠更加安心的修煉。 起初時候,他們倒還認(rèn)真刻苦,只是隨著時間的不斷過去,這些和尚就變的懶惰了起來。 畢竟啥事不用干,反正巖壁會滴米,根本就餓不死。 因此,他們不僅僅修煉變的怠惰了起來,也根本不下山行善積德了。 見此一幕,老天爺或許是想要懲罰一下他們,又或者是覺得一開始讓巖壁滴米就是錯誤的。 所以自那之后,巖壁雖然還在滴,但是卻已經(jīng)不再滴米,而是改成了滴水。 這便是滴米巖的典故了。 當(dāng)時前臺小哥的朋友想要去上廁所,卻被大風(fēng)吹的有些睜不開眼,后來又是嘩嘩的流水,這就非常的反常。 那些水打到臉上的時候,他朋友還覺得有點疼。 因為在那些水里面,似乎還有點什么東西。 就是顆粒非常小的東西,這讓他當(dāng)時以為是不是又開始滴米了。 他隨便用手擦了擦臉,但是也沒有太在意。 總之就是感覺很古怪,所以也不敢走遠,于是就摸黑趕緊找了個地方噓噓。 緊跟著,便是馬上回去。 只是當(dāng)他回去之后,借著燈光瞥了一眼玻璃,當(dāng)時就看到自己竟然一臉的鮮紅,就好像被抹了一臉的鮮血一樣。 這可把當(dāng)時的他給嚇壞了。 他急忙就跑去洗臉,只是當(dāng)他再照鏡子的時候,臉上壓根就沒有紅色,只是粘了一些小小的石頭顆粒。 他心里估摸著,之前水打在臉上感覺有什么東西,估計就是這些顆粒。 當(dāng)晚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想要請假,可是根本沒有人替班。 最終,就是這樣在惶恐之中渡過了一夜,下班之后他便急忙忙回家。 再后來,他就病了兩天。 聽到這話,何問之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還是掛著好奇的神色,心里卻也有些判斷。 “估摸著是那里真有什么鬼物,而這個前臺小哥的朋友應(yīng)該就是遇到鬼物,撞邪了也說不定。” 何問之心里想著,問道:“那你朋友后來呢?” “后來他的病就自己好了,估計是收到了驚嚇。”前臺小哥說著。 不過他又繼續(xù)說道:“其實就這一件事,要說是鬧鬼了,估計還不夠讓人信服。 只不過在那之后,很多去了滴米巖景區(qū)的人都會感覺身子很累,就好像是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有很多?”何問之問道。 “是啊!”小哥點頭:“平時去滴米巖景區(qū)的人遠比鴛鴦溪要多,畢竟那里還可以燒香祈福,還可以卜卦吉兇。” “哦?那里還有道士或者是和尚?” “有道士,沒有和尚。”小哥說道。 何問之:“……” 傳說故事里,那里不是和尚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道士了? 他心里吐槽了一句,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還是問道:“那些人除了很累,還有別的什么不適反應(yīng)嗎?” “沒有,反正我也只是聽說。”小哥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現(xiàn)在去滴米巖的人明顯變少了,估計也是覺得那里邪門。 加上這些邪門事都是從那里死人了才開始的。” “我跟你講,有不少人說是那兩個死了的人在報復(fù),要我說啊!他們的死因肯定不簡單!”小哥忽然神神叨叨的小聲說了一句。 何問之笑了笑,說道:“小哥,謝謝你啊!聽到了一個不錯的故事,今天可真是讓我漲見識了!” “你可別以為只是單純的故事!”前臺小哥說著,又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也告訴你了,你要是不信,你自己明天去滴米巖看看就是了。” “害,我怎么會不信,我肯定信啊!”何問之笑道,朝著電梯走去,同時又說了一句:“謝了哈!” ………… 很快。 何問之便來到了房間。 他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思考著剛才聽到的那些信息。 去過滴米巖的游客都覺得身體很累,這或許可以理解成精氣的流失? 只是流失的量并不算大,除了感覺有點累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不想反應(yīng)了。 所以說,這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嗎? 只是那兩個【游光使】為什么不接電話,而且也不傳回來任何一點消息。 尤其是,他們當(dāng)時竟然還主動提出不要派任何人過來。 這是為什么? 難道讓消息傳開不好嗎? 至少在秋市鎮(zhèn)魔司傳開,這也是有必要的吧? 并且,兩個【游光使】都來了白云鎮(zhèn),那為什么還會有這樣的怪事發(fā)生? 是因為他們來這里解決的根本就不是這件事,還是因為其他什么? 可是按照剛才前臺小哥說的話,那兩個人死亡的時間,跟那兩位【游光使】來這里的時間差不多。 時間上是可以吻合,大概率他們是因為這件事才來。 “估計這里面還有其他什么事情。”何問之心里這樣想著。 “既然滴米巖有古怪,那今晚便親自去看看吧。” 何問之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