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新人入職之前
深海余燼正文卷第二百八十章新人入職之前海琳娜所講的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嗎?深海教會的目標真的就只是想要和失鄉(xiāng)號建立交流嗎?這位真的如她所講的那樣相信的人性和理智嗎? 鄧肯其實不敢全信,盡管這位女教皇的態(tài)度看起來確實很坦誠,但他自己是相當有B數(shù)的,他知道失鄉(xiāng)號聲名在外且顯赫,這份赫赫威名便注定了像海琳娜這樣的勢力領(lǐng)袖不可能毫無戒心地與自己打交道——她總得有所保留才對。 但有戒心未嘗不是好事,有戒心仍然選擇合作,就意味著她有必須合作的理由,或許是因為神的旨意,或許是因為教會的利益,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她現(xiàn)在拋出的橄欖枝是真的。 鄧肯想了想,從合理的角度出發(fā)對眼前的教皇說道, 海琳娜頓時怔了一下,盡管事情是她最初提起,但她顯然沒想過這一環(huán),此刻表情有些意外: 鄧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海琳娜突然有點明白凡娜在報告中多次提起是什么意思了,她之前構(gòu)思了這么多跟失鄉(xiāng)號交涉的預(yù)案,里面愣是沒考慮過這一條! 憋了幾秒鐘,海琳娜終于點了點頭, 鄧肯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語氣特嚴肅, 海琳娜從剛才開始就面無表情地聽著,這時候也只能下意識地點著頭,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眼前這面鏡子中不斷漲縮蠕動的扭曲星光好像也沒這么令人頭暈?zāi)X脹了。 妮娜則從剛才就沒怎么說話,只是一直在思考些什么,這時候才突然抬起頭: 女教皇有些錯愕地咕噥道。 因為這里是失鄉(xiāng)號。 鄧肯輕輕點了點頭, 妮娜咕咕噥噥, 阿狗錯愕不已,在它的中似乎壓根想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為什么一個城邦審判官會突然成為失鄉(xiāng)號的新成員,」哦,您是打算先把她關(guān)在岸上...... 雪莉面帶微笑,目光掃過餐桌兩旁, 第二日清晨。 阿狗想了想,覺得這種的事兒一旦放在失鄉(xiāng)號上那簡直邪門到無以復(fù)加,它寧可懷疑有朝一日自己在船上一睜眼就看到幽邃圣主,也懷疑船長剛才的一串流程,但憋了半天,它也不敢把腦海里的念頭說出口。 穩(wěn)固的現(xiàn)實世界再次出現(xiàn)在鄧肯面前。 伴隨著一陣火焰灼燒的輕微噼 啪聲響,鏡子前跳躍的綠色火苗終于漸漸褪去,晦暗的黃白色火焰再次出現(xiàn)在燭臺上,鏡子邊緣浮動的光影以及房間中到無處不在的漆黑裂隙也漸漸從視野中消散。 阿狗也跟著念叨, 鄧肯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又看了看餐桌兩旁的幾人,略做思考之后還是補充解釋道: 阿狗甕聲甕氣地耷拉著腦袋, 過了不知多久,這影像邊緣抖動的線條才逐漸穩(wěn)定下來,海琳娜隨之深深吸了口氣,緊繃著的肌rou一點點放松。 鄧肯眼角抖了一下, 愛麗絲其實剛才也差點從椅子上掉上去,那時候卻瞪起眼睛教訓著阿狗: 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出汗水濕透衣衫,心臟在砰砰直跳,頭腦中傳來空洞且麻木的鈍痛。 鄧肯看著愛麗絲閃亮亮的眼睛,良久之后笑著按了按她的頭發(fā)。 妮娜本來正在抓著一把薯條專心致志地喂鴿子,這時候聽到鄧肯叔叔的話立刻一愣,抬起頭滿臉驚訝: 桌子對面的莫里斯則輕輕點了點頭,這位老學者顯得最為慌張,臉上還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 妮娜想了想,」凡娜小姐還沒上船呢,您就開始召集,應(yīng)該還有別的安排吧?」 海琳娜揉了揉額頭,一邊對抗著頭腦中的鈍痛一邊輕聲說道, 雪莉低下頭: 船長說的就是對的。 愛麗絲看上去有點發(fā)呆,反應(yīng)了好幾秒鐘才隱隱約約意識到什么,表情rou眼可見地平淡起來: 雪莉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的美麗狗頭, 我甚至覺得這些旋轉(zhuǎn)的光影有些親切。一陣噼啪聲突然傳入耳中,一抹綠色光輝映入了眼簾。 而在正樣略有些恍惚的狀態(tài)下,她總算是成功與這位幽靈船長的交談。 失鄉(xiāng)號的餐廳中,鄧肯召集了船上的所沒成員,包括本來正在古董店里幫忙的雪莉等人,以及正在城邦圖書館里查資料的莫里斯老先生,隨后鄭重其事地宣布了那個消息。 但他仍然死死地盯著這面恢復(fù)如常的鏡子,盯著鏡子中漸漸浮現(xiàn)出來的、屬于自己的倒影。 這是凡娜在失鄉(xiāng)號上的登記文件。 「我……我…… 它整個狗傻了,真的,鄧肯先生,您剛才說什么——這個審判官?!」阿狗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無視了愛麗絲在旁邊的大呼小叫,兩只血色空洞的眼眶看著鄧肯,「您打算把這個審判官綁過來么?啊當然我不是質(zhì)疑您沒那個能力,您當然能把她綁過來,但想要讓這個審判官屈服恐怕不太容易啊,她顯然接受過非常嚴苛的訓練,而且滿腦子都是對風暴女神的信仰,只怕用正常的手段很難讓她成為…… 一聲巨響突然從餐桌旁邊傳來,鄧肯淡定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阿狗正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下——它前一秒還坐在愛麗絲身旁的椅子上。 海琳娜猛然驚醒,卻只來得及看到有一點綠焰在窗臺遠處一閃而過,她慢步走向火光消散的方向,看到有一張古舊的羊皮紙正靜靜地躺在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