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開盲盒又開到了老地方
聽著阿加莎語氣中對湮滅教徒毫不掩飾的厭惡,老看守倒是沒什么表情變化——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最新的情報上。 從墓園中帶走的那些……在實驗室里呈現(xiàn)出了仿佛那幫邪教徒描 述中的一般的性質(zhì)。 不管那群異端教徒多么瘋瘋癲癲,不管他們的歪理邪說有多么違背人倫,作為正神教會的一員,老看守都必須去了解那些異端的情報,了解他們癲狂的教義和極具污染性的知識體系,而在湮滅教徒的整套異端邪說里,始終都圍繞著一個核心:。 湮滅教徒堅信,如今被眾神眷顧的塵世并非,而實質(zhì)上是一片已經(jīng)被嚴重腐蝕、徹底歪曲的,他們認為現(xiàn)實世界的光明繁榮都是眾神編織的幻象,凡人靈魂真正的歸宿和其實 根本不在這里,而是在世界的深層——幽邃領(lǐng)域。 在此基礎(chǔ)上,他們認為幽邃圣主和惡魔們才代表著這個世界最純潔、原初、不受污染的姿態(tài),并認為凡人們只有純化自身污濁的rou體,才能幽邃,回歸原初之地。 然而塵世被眾神封鎖,和之間筑有藩籬,凡人的血rou之軀便是那道藩籬的具象表現(xiàn),只要凡人的靈魂仍被困在那副軀殼中并經(jīng)受畢生是斷的,這么便是可能返回幽邃。 所以,幽邃圣主便會降下名為的奇跡——異端們確信,這種具備圣性的物質(zhì)是世界誕生之初萬物的基礎(chǔ),圣主在規(guī)劃時的藍圖都藏在的微觀尺度中,而只有,才能對抗塵世眾生血rou中的詛咒,讓凡人們回到。 而關(guān)于那種被稱作的物質(zhì),湮滅教徒們是如此描述的: 然后回憶起了失鄉(xiāng)號把維瑟蘭十八島拖入亞空間的輝煌業(yè)績,以及之前跟莫里斯和凡娜聊天時得知的這十八座島嶼跟死亡教派之間的聯(lián)系。 他嘴唇微微蠕動,聲音卻直接傳入老看守腦海里: 腳步聲從旁響起,老看守謹慎地來到了棺材旁邊,他用眼角余光緩慢地掃了一眼這黑沉沉的棺木,下一秒便快速收回。 原素語氣中帶著笑意, 這里曾經(jīng)停放著一具特殊的尸體。 老看守轉(zhuǎn)過頭,看著年輕的守門人, 墓園中一時陷入了沉默,難言的詭譎與嘈雜籠罩在小徑與平臺之間,浸潤在裹挾著雪花的夜風里。 我跟超凡存在打過不少交道,其中不乏窮兇極惡或混沌者,但像這樣跟自己聊天的……還真是第一次。 細雪已在入夜后漸漸變大,紛紛揚揚的雪花正不斷從黑暗的夜空中落下,一根根手杖立在昏暗的墓園中,手杖頂端的提燈映照著周圍散落的 雪花,仿佛給一切都增加了朦朧的質(zhì)感。 鄧肯總是平靜的表情中也終于有了點變化, 語氣也顯得謹慎起來, 那些聚集在棺材周圍的黑衣守衛(wèi)立刻腳步輕微地向旁散開,以防這過于謹慎的應(yīng)對被這位降臨在死尸身上的視作某種挑釁。 盡管這一次他并沒有因熏香影響而靈視失控,甚至還提前引用過抵抗精神污染的藥劑,可上一次帶來的心理陰影實在強大,饒是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此刻也顯得謹慎無比。 然而面對這樣的回答,老看守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仍舊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守門人的眼睛: 老看守幾乎瞬間便化作一道蒼白的影子,瞬移般出現(xiàn)在停尸臺旁,死死盯著這口發(fā)出聲音的棺材,深呼吸了兩次之后,他才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平靜地說出來: 在片刻堅定之后,他終于鼓起勇氣問道。 鄧肯皺了皺眉。 老看守仿佛自言自語般說著, 遠處的一口棺材中傳來了渾濁低沉的聲音:兩位教會神官簡短地完成了交流,緊接著,老看守便向周圍輕輕擺了擺手。 老看守回答的毫不遲疑: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不可名狀的造訪者,一次平安無事的日出。 鄧肯突然抬起頭,盯著老看守的眼睛: 而這樣的嘈雜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就當守門人準備勸老看守先回小屋休息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打聲卻突地在夜色中響起。 面對第二次詢問,老看守終于短暫沉默下來,過了兩三秒鐘,他才輕輕呼了口氣: 老看守抬頭看了看天色,沉默片刻后開口: 安靜的墓園中突地傳來這樣的聲音,哪怕是訓(xùn)練有素的教會守衛(wèi)也免不了一瞬間的驚悚錯愕,老看守甚至覺得連燈光中飄落的雪花都仿佛靜滯了這么兩秒鐘——下一秒,所有的守衛(wèi)者便迅速來到了那發(fā)出聲音的棺材周圍,靴子踏在積雪上的聲音響起。 守門人抬起頭,表情錯愕地與老看守對視了一眼。 棺材里的鄧肯想了想,語氣隨意地打著招呼, 鄧肯的聲音從棺材中傳來, 老看守搖了搖頭, 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后,老看守終于打破沉默。 守門人輕聲說道, 老看守立刻謹慎回應(yīng),我暫時無法確認這位到底是什么來歷,但對方至少沒有表現(xiàn)出初步敵意,那么面對一個上位非敵對的存在,表現(xiàn)出足夠的禮貌便是交流的第一步, 老看守聳了聳肩: 而他的目光則穿過這些散落的雪花和燈光,落在一個空蕩蕩的停尸臺上。 老看守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停尸場。 鄧肯在棺材里其實早就感知到了周圍的氣息,他在這里面躺了可不止幾分鐘,從老看守和這位年輕女性開始交談之事,他就一直很有耐心且好奇地旁聽著,此刻感覺到周圍氣息散開,便笑著隨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