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節(jié) 心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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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玩意兒呢,就得把自己命押上去見它——要是美女歌手搶簽名照我也就認了,運氣差被歌迷擠死算倒霉,但是運氣好至少沖前面來可以弄個簽名照片加上握手合影之類的美事…換到這邊腦袋系褲腰帶上嘛好處沒有還得擔驚受怕不成? 我還沒準備拒絕呢,那邊桑榆就不樂意了:“辟云,你這是什么表情?”她秀眉幾乎立起來:“這時候你不會是怕了吧。” “那哪能?”我連忙否認:“為民獻身沖里面去和小心謹慎沒矛盾吧——我這是在算時間呢,看怎么能毫發(fā)無損的把你帶出來…” “呸!鬼才要你帶出來,到時候我把你帶出來還差不多。”桑榆這么說可是臉sè緩和了:“那你算出來時間多久?” “算不了,就這么一說。”我臉sè蕭然:“那芥子世界中的時間可長可短,這里也沒有去過,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算出來——但是那些怪物進入的時間不斷了,按照我們的時間來說個吧小時沒問題。” 桑榆毅然道:“個吧小時已經(jīng)夠了,到時候我們抓緊點就行!” 我頓時頭痛起來,其實孫大爺說的那意思是說他能保持我們魂魄在里面呆那么多時間,魂魄的能量流逝決定時間的長短,但是相對的時間只要一快我們流逝速度勢必加劇,到時候外面軀體上的陽氣殘留不夠無法回轉(zhuǎn)——到時候不知道里面怎么衡量時間,就算真有一個小時我們也估計不出來啊! 看我的臉sè不善孫大爺早已經(jīng)猜到了這點,他指指小黑:“實在不行你們把小黑帶上,它本身就是封印的貔貅之魂,到時候應該能幫你們正確估計時間,怎么樣?” “好辦法!”我頓時醒悟——不過我想的倒不是說小黑估計時間,而是說我們靈魂穿越?jīng)]個金手指怎么弄?說不定進去被怪物當小菜就干掉了! 但是帶上小黑就不一樣了啊,那魂魄恢復真身以后至少算個神獸,能咬能掐能辟邪能除魔——再不濟也算是銜著塊玉出生的,能被人取個名字叫寶玉之類的當大少爺吧? 我承認是網(wǎng)絡小說我看多了… “小黑,陪哥哥走一趟,回來有大餐吃?” 小黑到第一次對于攤派的工作毫無怨言,此時居然高風亮節(jié)點了點頭:“行!就算沒大餐吃我本來也想跟去,那里面的氣味我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啊——不過有大餐更好,權當是意外的收獲…” 合著哥還是虧了? 孫大爺正準備動手準備,突然又想起一事:“對了,那根金毛是個好東西,你把它捏在掌心——出竅以后你們找到了進入畫中境的大門,到時候把毛卡在那兩界之間,門就會一直給你們開著,不會出來的時候門突然關了之類的。” “哦?這么好?”想不到孫大爺最初居然寄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好東西,有了這個毛似乎安全系數(shù)又加大了不少… 唉,生死系之一毛! ※ 我和桑榆、小黑坐在地板上等著,旁邊孫大爺則是很快畫好三張符紙,把我們的頭發(fā)包在其中疊成個四方塊。隨后他又從懷里取出一根頭發(fā)絲粗細的東西在火中燒成灰燼,那小心翼翼合攏的灰燼用墨汁調(diào)開,一半抹在符紙上,另外一半則在我們額頭上畫起了個符箓——當然只是我和桑榆的你能看見,小黑的基本上畫了和沒畫毫無差別。 擦!孫大爺身上的好東西還真不少,先是能鎖住畫中境出入口的金毛,現(xiàn)在又拿出來了靈麈引…看來孫家這么多年降妖除魔也攢了不少家當啊! 古人將獸毛、麻等扎成一束加一長柄,用以拂除塵埃和蚊蟲等,叫做拂塵。一些法門中人在尸解成仙、羽化飛升、頓化地仙的過程中會把自己的頭發(fā)制成拂塵留在世上,一是作為一種威懾給后人庇護,二是那上面攜帶的靈力能作為武器克敵。 那拂塵經(jīng)歷千百年降妖除魔有了靈xìng之后就會追隨主人而去,留在世界上的殘骸被我們成為靈麈引,是尸解過程中重要的道具之一,能使得靈魂順利離開軀殼——這東西極為稀少,想不到孫大爺還能摸出來一根。 圍坐在地板上全身放松開始冥想,慢慢把存在腦中所想的事情淡化、遺忘,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漸漸進入空靈的狀態(tài)中…要想達到入定、清心、深度冥思的狀態(tài),必須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放開,并不能是簡單的置之腦后,這樣才可以讓自己的身、心、神智全部進入虛無之中。 這靈魂出竅我也知道一點,簡單的昏迷或者睡過去同樣能達到這種狀態(tài),只不過后遺癥過大,回魂之后我們會有一段時間的記憶缺失和頭痛。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我們法門中人都會努力進入這種深度冥思的狀態(tài)再出竅,如此保證一切無礙。 “呔!” 耳邊突然一聲大喊,我腦袋嗡一聲炸響個激靈,眼睛驟然睜開——面前變成了一個藍汪汪、灰蒙蒙的世界,面前無數(shù)晦澀的暗影在蠕動,yīn暗而沉重的煙霧繚繞著一切。 我就輕飄飄的沒多少重量,但是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的,就是輕、飄忽,和上次在yīn冥之境的感覺差不多,像是個充氣娃娃——呃,哥這里邪惡了! 桑榆在我身邊帶著欣喜和雀躍叫了起來:“嘿,出竅就是這個樣子!?”隨后感覺她在我肩上拍了拍,“哈哈,太有趣了!” “沒什么有趣的,”我慢悠悠轉(zhuǎn)過去:“上次——哇!尼瑪,怪物啊~!”自己一蹦三尺嚇個夠嗆,拉著桑榆朝后就摔過去,她這一瞅也嚇一跳,拉著我就朝后蹭蹭的退… 身后站著灰白sè的怪物,身子像是矮壯的肥馬但是軀干寬闊有點獅子樣,腦袋和那年畫上的龍頭差不多,麒麟腳、老長的鹿尾——但是那頭上為什么只有一只角? 那怪物鼻中呼呼吹出白氣,抬頭挺胸揚起只蹄,得意洋洋的頭這么一扭:“老劉,看見沒,哥的真身就不錯吧…”那塊頭、那白牙、那肥壯的身體頓時把我雷翻了,想起我當時把這貨拎來甩去的,頓時汗水滴答自己捏了把汗。 這估計是丫的小黑真身了。 但是我沒有想到最威猛的是桑榆——她猛然甩開我的手沖了上去,滿眼睛的星星閃爍著摸上了小黑的后背:“來,姐摸一下摸一下!太爽了,沒想這輩子還能摸上神獸。” 她看著貔貅那肥壯的后背,偏著頭笑:“也是我沒帶相機,不然非要來一張不行——來,蹲下讓姐騎一個!”說著就準備蹬鼻子上臉。 這神經(jīng)的粗大之處讓我和小黑都汗了一個!
小黑頗為不滿,“王大小姐,我好歹也是個神獸,你這么說騎就騎不合適吧?多少給我點面子行不行?”腦袋禿嚕著一甩,晃來晃去不準桑榆爬上去。 誰知道—— 啪! 桑榆伸手在小黑身上狠狠一掐,杏眼圓瞪唾了口:“你丫找抽吧?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點海水你就浪漫,現(xiàn)在居然敢給姐甩臉子了?——給你說,老實呆著,要不一會出去了以后…”她左顧右盼想半天措辭,最后居然走上我的猥瑣流:“…老娘把你扔發(fā)-hūn的母貓堆里去信不?” 小黑愣半響,終于撕心裂肺的嚎了起來:“沒天理啊,桑榆已經(jīng)劉辟云這廝毀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原來真不是傳說!” …… 轉(zhuǎn)頭看孫大爺,感覺上像是隔著個毛玻璃朦朧無比,反而那墻壁看起來到泛起了水波在微微蕩漾,就像是個水池立在了面前。墻壁上的畫面在眼前也開始活泛,就像是某種東西有了生命力,把自己身上的靈xìng和本質(zhì)開始擺在了我們面前。 伸手朝著那墻壁伸出去,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沿著手臂傳來——我給桑榆使個眼sè,自己硬著腦袋朝前面一沖鉆了過去。 像是被盆冷水從頭淋到了腳,再次睜眼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是個… 晦暗血紅的世界! 我出現(xiàn)在一個城邦之中,無數(shù)建筑物藏在黑暗之中,就像張開大嘴的猛獸在獰笑;天際是一輪血紅的明月,壓得很低,很大,昏暗的世界被月光染成了紅褐之sè,就像是干涸的血液潑在了眼前;那建筑物之中有些飄忽的影子,在奔走、在呼號,但是我看不清楚也聽不明白,只是從心里感覺到寒冷和蕭殺! 殘值斷臂和猩紅的血液在我面前鋪撒,沒有一具是囫圇的,差不多都是半截身子或者開膛破肚那種,凝神看的時候卻又不在了——但是很快眼角旁邊又出現(xiàn)了一具。 每一個東西都是這樣,當我想注視著的時候模模糊糊什么都沒有,但是眼睛余光中的世界卻血腥而恐怖,恍若修羅地獄降臨了人間。 突然一片布帛飄落我的面前——起風了! 狂風吹起的時候卷裹著濃重的血腥,在天地之間穿梭呼號,像個肆虐的怪物在揚威,一股一股的腥臭味兒刺激我的鼻腔和粘膜,像是針刺一般的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桑榆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 她一出來就驚呼一聲,顯然是被眼前這一幕嚇著了。我連忙拉住她的手在耳邊輕語:“沒事,沒事,放心吧。” 見是我,桑榆才放了口氣,但是當她再次盯著那些東西的時候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眼,喃喃的開口說道:“怎么,怎么模糊的啊?” 小黑探出的腦袋正好聽到我這一句,問道:“什么模糊的?”但是沒等我們回答,它自己嘿了一聲:“擦,居然是個這么亂七八糟的的五輪心魔境啊!”